【王喻】装修那些事儿 01
原著向退役后，顾名思义，主要是想写装修那些事儿逼
对，别看，就是你俩（x
换个风格，家长里短说个相声，祝大家假期愉快~
01.
喻文州开完会回到办公室，把文件夹丢在桌上，靠在椅背上捏着眉心。他又滴了两滴眼药水，这才捞起手机，微信一片飘红，除了转眼飙到99+的工作群，还有来自置顶那人的四条未读消息。
-[枝形吊灯.jpg]
-[云朵吊灯.jpg]
-卧室要哪个？
-厨房你确定打通？原来订的油烟机带不动，得重新挑。
四条消息间隔两个小时，最后一条来自四十分钟前，对方似乎很习惯他的突然消失，既没有催促也没有不耐烦，好像只是知会他一声，就忙自己的事情去了。喻文州输入文字的手指忽然顿住，正想给他回电话，却听到了敲门声。
他抬头说请进，助理准备进来汇报下周的行程。喻文州无奈地把手机倒扣在桌上，翻开笔记本，轻轻叹了口气。好在今天是周五，难得按时下班，他终于拨出了那个延迟已久的电话，清了清嗓子，声音也放得格外轻快。
“我下班了，今晚在家吃还是出去吃？”
那边过了一会儿才有回答，王杰希的声音淹没在一片嘈杂里：“我在外面挑木头，你自己吃吧。”
喻文州一愣，听到对方接连回答“这个”、“可以”、“我们再商量”，而后才记得对他多讲一句：“灯你看了吗，要哪个？”
“都可以，”喻文州说，“你回来再说吧。”
喻文州退役之后北上联盟工作，和王杰希一起买了一套房子。位置优越，户型奇佳，一期附赠一个地下车位，东面这户还送面积外的两个大飘窗，十六楼看出去正好是小区的人工湖。
房子买了就得装修，一百八十平的毛坯房，看一眼都头疼。室内设计师是王杰希朋友推荐的，过完年回来就精神抖擞地开工，拿出三套方案供他们选择。然而设计师做惯了三口之家，现在的方案在这两个作精看来都欠点意思，由此开始了漫长的拉锯战，似乎暗示着这次装修的艰难。
喻文州来北京快一年，领导层对他青眼有加，直接让他担纲本赛季常规赛。今年过年晚，下半赛季赛程就格外紧张，喻文州一回来就开启困难模式，相比之下王杰希的工作时间要更弹性，装修也当仁不让地由他挑大梁。
按说两个人共同的家，装修起来应当满是快乐和幸福，他们俩却状况频出。通常是王杰希消息发出去就石沉大海，起初他还会提醒喻文州看到了回复，几次三番下来终于明白说了也白搭，他对象简直是精神法国人，只有肉体在东八区，还不如就自说自话，像递材料一样等领导统一批示。
装修风格定得很快，细节却推敲了很久。周末两人会也不约了，性生活也不过了，争分夺秒逛家具城。选家具的时候，王杰希原本看上一套自带按摩功能的褐色沙发，不易脏，真皮也方便清洁，这次能和他无时差交流的喻文州就是不同意。
“颜色太深了不好看。”
“这个好洗。”
“不好看。”
“好洗。”
“不好看。”
两个人幼稚地拌起嘴来，设计师哪里插得进话，几个来回之后只好不了了之，零零碎碎的东西反倒挑了不少，地址也只能填到现在的家里。
王杰希定制了整体橱柜，和厂家约了这周末到新家量尺寸。出家具城感觉就像被扒了一层皮，王杰希回家喝了一听冰饮，冰箱里也没有库存了。
他给喻文州打电话：“吃了吗？”
“没呢，”喻文州的声音带了点笑意，“你做什么好吃的了？”
“没做，你回来走楼下给我带个煎饼果子吧。”王杰希撩起刘海，额发沾了点汗，翘在头上，他调低了空调，把自己扔在沙发上。
“行啊，那我回去和你一起吃，”喻文州的声音听起来依然轻快，“我这边快结束了。”
王杰希嗯了声就挂断电话。倦意像潮水一样上涌，他换了个姿势，抱着胳膊就睡着了。结果喻文州还是回来迟了，订的小馄饨也凉了，汤上飘起一层油花，只好在楼下等老板重做。
客厅里冷得他一个激灵，王杰希应着灯光醒来，抬起手背遮在眼上：“回来了。”
“嗯，还想吃什么？我们叫外卖？”喻文州把大包小包搁在茶几上，“你喝豆浆还是小米粥？”
“豆浆。”王杰希戳下吸管。
“就知道，”喻文州在他旁边坐下来，“空调开这么低小心感冒——嗯？你买的豆浆机？”
“不是，冰箱送的。”
喻文州拆开包装看了看，皱眉道：“这个不好，功率太小了。”
“能用就行。”
“就是不能用，打出来的豆浆渣滓太多口感不好。”
“有滤网。”
“那也不行。”喻文州说，他们干嘛要因为赠品浪费时间：“明天下班我去买。”
“等你下班人家都关门了。”
“……”喻文州气结：“我网购。”
王杰希摊摊手，意思是你说了算。他把两份小馄饨都拆开，把茶几挪得离沙发近了些，还不忘暗示喻文州：“咱家现在的沙发就差一个按摩功能。”
“少来。”喻文州也是真饿了，上来先在汤里加了两勺辣椒面，王杰希又从他碗里刮了一层红油下来，提醒道：“你换季嗓子不好，少吃点辣。”
饭后喻文州把外卖盒打了一个包丢在楼梯间垃圾桶里，回来一看王杰希又躺在沙发上，长腿伸直搭着沙发扶手，随手扯过一只抱枕垫在脑后。喻文州换好家居服，坐过来拍拍他：“让个地方。”
王杰希掀开眼皮看着他，喻文州失笑，把他的脑袋挪到自己腿上。温热柔软的指腹贴上王杰希的太阳穴，他眉头展开，渐渐垂下眼，喉口发出猫科动物似的咕哝声。喻文州动作轻柔地按了一会儿，手指从太阳穴移到肩膀，王杰希配合地挪动位置，真像一只摊开肚皮的大猫。
“舒服吗？”
“嗯？”
“按摩功能呀。”
“……”王杰希捉住他的手指，凑到唇边轻轻咬了一口，控诉道：“无事献殷勤。”
喻文州兀自微笑，深藏功与名。
主卧的床是他们唯一没有产生分歧的地方。
“要大。”
“要宽。”
“床垫不要太软。”
“床下要有储物空间。”
两人一拍即合。没想到紧接着就在床品的问题上发生了争执。王杰希买的是银灰色，被喻文州吐槽像盖着水泥；喻文州拎回来一套深蓝色，被王杰希吐槽像睡在游泳馆里。
“他就喜欢把家里搞成黑白灰。”喻文州给黄少天打电话吐槽。
“我为什么在自己家里还要看着蓝雨蓝？”王杰希和方士谦出来吃午饭。
“你自己家里不也是黑白灰吗，我还以为老王会挑绿油油大草原呢哈哈哈哈——”黄少天今天有直播，午休时间才下线，正夹着手机拆外卖餐盒，他说的是喻文州在广州的房子，样板间好歹还有暖色点缀，喻文州家才是把性冷淡贯彻到极致。
“就这么点破事你至于吗，这个，这个，还有这个，不要香菜多放辣，”方士谦把菜单递给服务员，“喻文州品位不是挺好吗，你有什么不满意的。”
“都装成一样的我干嘛要买房，”喻文州端着餐盘找了个空位坐下，勺子搅着碗里的汤，却有些食不下咽，“而且，都是两个人住了，还搞那么冷清。”
“我比他差了吗，”王杰希努力不翻白眼，“亚麻皱，睡着不舒服。”
“知道你俩一起住，今天外卖很好吃我不想吃狗粮。”黄少天毫不客气地吐槽他：“当甩手掌柜还不好，老王怎么可能对你俩的家不上心。”
“你怎么这么娇贵，”方士谦埋头拌拉皮，“喻文州还能赶你去睡地板了？再说你俩不是一人买了一套，换着盖呗。”
“今天食堂不好吃，”喻文州哀怨道：“排骨汤没有老王炖得好喝。”
“不是我，他以前都睡要么真丝要么纯棉的，谁知道这次怎么买了个纯亚麻的，”王杰希也不动筷子，“真用起来他又要嫌痒。”
“靠，你差不多行了，”黄少天怒，“这话留着和你们家老王说去。”
“滚滚滚，谁关心你俩以前睡什么床。”方士谦骂他。
喻文州和王杰希难得地都没还嘴，没过几天就收到两件快递，方士谦的龙凤呈祥，黄少天的鸳鸯戏水，大红色床上八件套。
王杰希和喻文州：“……”
王杰希：“用吗？”
“用啊。”喻文州淡定地把东西收进柜子里，凑过去亲他唇角：“搬新家就用。”
搬新家原计划是在今年年底，然而装修刚开始就状况频出。管它豆浆豆汁红的蓝的灰的都得先搁一边，亟待解决的问题是喻文州想砸一面非承重墙，打通厨房和餐厅，做了一面酒柜做隐形隔断——以后会放上他们的咖啡豆和茶叶罐——他还和设计师一起出了一版草图，宽阔的大理石台面，银亮的厨具，对面放一张柚木长桌，正对着原来餐厅的落地窗。
王杰希转着鼠标仔仔细细地看着模型，眉头紧锁。
“中餐不能做这种开放式，一炒菜都是油烟，你肯定受不了。”
“没有全部打断，”喻文州指着图纸给他看，“本来这里就是开放的，如果要做推拉门也是后来装。”
“然后呢，再摆一排高脚椅？”王杰希量了量料理台的高度，“自己家里用着能舒服吗，你加班到半夜回来吃饭还想脚不沾地？”
“不用那么高，这边距离拉开，平时可以是工作台。”
“哦，怪不得这个桌子要做到一米八，”王杰希抱臂看着他，他终于知道中间这张桌子为什么会长到需要砸墙，“所以你真的想回家加班？”
喻文州：“……”
喻文州抬手把他捏成鸭子嘴：“杠精，你不许说话。”
王杰希死鸭子嘴硬：“本来就是。”
他还想说什么，正好接到厂家的电话，比个手势就去了阳台。今天量橱柜是不可能了，王杰希在电话里解释，喻文州送设计师到电梯口，有些抱歉地替他按下按钮。
设计师同他玩笑道：“您二位再争下去可就真拖进度了，我这边倒没什么，就怕您年前都不一定能搬进来。”
喻文州点头：“下次给您答复。”
“得，有事好好沟通。除了咱们之间，您和您爱人也好好商量。”设计师这话说得格外自然，喻文州愣了一下，耳垂染上一层薄红，像白瓷上的胭脂色似的。
他难得有这样不好意思的时候，正巧电梯也来了，设计师一只脚已经迈进电梯里，忽然又提醒他：“您不会还没看第二版设计图吧，那是王先生的想法。”
次卧一间被王杰希改作茶室，两面是顶天立地的书架，中间错落地穿插着玻璃展柜，异地多年的王不留行和索克萨尔终于得以牵手。窗下铺设榻榻米，中间暗藏玄机，可以拉出一张小茶桌。夏季准备了粗麻竹席，冬天铺上厚实柔软的天鹅绒，可以预见到喻文州会在上面躺成一只寿司卷。
房间是典型的喻文州的风格，然而每个细节都是王杰希和设计师一一敲定。喻文州又看了看效果图，眉眼间却没有王杰希想象中的悦色，反而愈发凝重。
现在的家书房里并置着两台电脑，喻文州转过椅子和王杰希面对面，脑子里转过的都是设计师有些犹豫的评价。
“您喜欢开放式，落地窗、阳台、飘窗、非实体的隔断，但王先生可能是界限感比较强的人，比如客卧就是客卧，书房就是书房，茶室就是茶室，客人哪怕留宿一天也不会介入到他的——你们的领域，同样的厨房就是关起门来做饭，餐厅就是和客厅分开。”
他在这行做得多了，什么样的情况没见过，王杰希和喻文州之间的小打小闹连吵架都算不上，然而这实在是个人风格都极其鲜明且大相径庭地两个人，让人不免好奇地想象他们相处的那个微妙的平衡。
如人饮水冷暖自知的事，连他们自己也说不清楚。
“两个灯都要吧，主卧一个客卧一个。”
王杰希点头：“白的那个放茶室也行——你看到了吧？”
“看到了，”喻文州如实评价道，“有点浪费。”
“哪里浪费了，一动一静，看书打游戏都不耽误。”
“看书打游戏不都在书房里。”
“我们这打游戏不能在书房里吧，”王杰希一只手撑着脑袋，歪头看着他，“你想开哪个音效看书？”
他们最近都过得紧张又忙碌，王杰希好像很久没讲过类似的玩笑，然而两个人却都笑不出来。
喻文州动了动唇，却没说出话来。
他怎么会对那个“写着喻文州名字的茶室”不满意，只是这房间里只写着他一个人的名字。
很快他们就爆发了装修以来的第一次争执。王杰希拍了两种卫生间的贴面砖，喻文州在会议间隙挑好花样，正巧王杰希工作室那边出了点问题，他又被叫去盯服务器，隔天王杰希就收到厂家通知，产品名录没更新过，这种砖接缝一直有问题，早就不做了。
王杰希也在加班，匆匆回复那就要另一种，他忘记和喻文州说，第二天喻文州去新家时师傅正在抹腻子，样砖摆在旁边，喻文州这才知道浴室换了一种砖。
现在用的是欧式卷草纹，喻文州一看就皱眉，匆匆叫停。王杰希的电话很快就接通，声音听上去有些疲惫。
“对，那种不做了，我忘和你说了。”
“你知道都有什么吗，”喻文州用肩膀夹着手机，翻开厚重的产品手册，“要不等你回来再说？”
“不用，你看着办吧。”王杰希说。
“开会，挂了。”
电话里一阵忙音。常规赛后半段进入中程，各方面还算稳定，喻文州也是忙里偷闲。然而新一批游戏版号正式下发，王杰希忙的时候到了，同一屋檐下的两个人沿着自己的生活轨迹飞快行进，也分不出心思在意旁边的星轨与自己并行还是交叉。
王杰希这天加班到很晚，回来时喻文州正靠在沙发上打电话。
“吃饭了吗？”
“在公司一起点了外卖。”王杰希去倒水，厨房也没有开火的痕迹：“你吃了吗？”
“回来吃的，也是外卖。水。”喻文州向他伸出杯子。
“这凉的。”王杰希说着，还是给他倒了半杯。
“还行，”喻文州喝了口水，“什么时候我们一起再去一次家具城？你最近好忙。”
“嗯。”
“嗯什么，明天我要去比赛现场，后天你行吗？”
“不一定，下周一服务器更新。”
王杰希把水杯放在茶几上，玻璃杯里的水面晃了一晃。他揉着额角坐下来，吊灯玻璃杯的切割面上折射出晶莹的光，晃得人眼花，王杰希觉得昏昏沉沉的。
公司同事还在连轴转，就他每天雷打不动地回家，还得抽空操心装修的事。游戏bug能修正，系统更新能推进，只有自己家的事占用着大把的时间，还僵持着一动不动。
“更新结束呢，”喻文州又问，“我周一晚上约了设计师，你早点下班？”
“周一不行，我这几天晚上都不行，”王杰希阖上眼，“不管谁有时间，能定的早点定了吧。”
“那你不在我直接把墙砸了，你能同意？哦对，所以厨房到底怎么办，后天就是聊这个。”
“同意。”
“自己家呢，上点心。”
“我哪儿不上心了，是少跑腿还是少打电话了。”王杰希忽然一点就着，脱口而出：“你上班是上班，我上班就不是上班了？”
喻文州愣住。王杰希很快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，他连忙追上去：“文州。”
喻文州别开脸：“我没这个意思。”
“你说得对，”他很快就调整好情绪，甚至还抬眼向王杰希笑了一下：“正好这周末你好好休息，我去联系装修那边。”
王杰希眼疾手快地拉住他手腕，喻文州不着痕迹地挣开，依然好脾气地说：“早点洗洗睡吧，我今天也累了。”
两个人在两间卫生间里各自洗漱完，王杰希进卧室时喻文州已经躺下了，背对着门口，从头到脚裹得严严实实的。B市最近天气转凉，王杰希把空调调高了几度，过去扯被子，喻文州用腿压住了不挪地方。
“分我点儿。”
“你再去柜子里拿一床。”喻文州的声音听上去闷闷的。“我冷。”
换在以前，王杰希早该过去把人抱在怀里，然而今晚他实在耐心告罄，又调高了空调，随手把遥控器丢在床头柜上。喻文州闻声动了一下，却还是没有转头。
王杰希从衣柜最上面拖出一床被，随便抖了抖，就准备这么凑合一晚。两个人同居以来第一次背对背入睡，中间的距离简直能跑马。
然而谁都没睡好。王杰希睁眼看了半夜天花板，刚有了点朦胧的睡意，就听到喻文州开始翻来覆去地翻身，他闭了眼装睡，好几次感觉喻文州的手指已经摸过来，又缩了回去。
说是周末，第二天一早王杰希就被叫回公司加班，喻文州也捱到快天亮才睡着，醒来时身边位置都凉了，只有卷成团的被子。床头柜上没有水杯，餐桌上没有早饭，客厅里连空调都没开，仿佛有萧瑟的凉意透过窗户兜了一身。
他给自己冲了一袋速溶咖啡——打开橱柜才发现家里原来有这么多咖啡包——他想起从前的夏休期，那时候他们刚搬到一起，格外珍惜这来之不易的十几天，王杰希还会早起磨豆子，他在这方面深有研究，喻文州亮着眼睛夸了好多遍，恋人嘴角眉梢都翘着，像一只高傲又得意的猫咪。然而最近都是来去匆忙，他在公司也习惯了速溶的味道，却没想到王杰希在家里也这样敷衍自己。
喻文州没心情做早饭，抱着马克杯坐在茶几上，开始一个一个打电话。设计师问如果要砸墙其他都得停工，今天咱没法上腻子；施工队说大哥什么时候开工您给个准话，你们这小区本来周末就不让施工，再拖下去我们就真干不完了；家具厂商说您这一口气暂定了四个，到底要哪个我们好今天凑着人手合适搬过去……
喻文州一一回答，先不动，下周，周末搬。他正要继续给家电城的老板打电话，手机先响了起来。助理语速飞快，不知道今晚的常规赛又出了什么幺蛾子，请他赶快回联盟看一眼。
喻文州心力交瘁地叹了口气。
他给王杰希打电话一直不通，最后只好匆匆发了条消息：我今晚加班。
联盟的紧急会议一直开到晚上七点半，当晚的赛事已经开始预热，喻文州脚步虚浮地走出会议室，还记得掏出手机看有没有新的消息。
他略过那些不断跳跃的群消息，盯着置顶窗口的一条未读。
王杰希：好。
TBC.
